明媚

【黑暗向KS】蝴蝶，诅咒

#ooc预警

#沿用个人的黑暗向设定——【设定段子】【srs剧终】

#突然发现百粉的存稿感谢 谢谢大家粉一只咸鱼(；д；)

kowalski经过浴室的时候看到Rico，亚裔青年跪坐在毛玻璃门前冰凉的白瓷砖上，怀里抱着刀，那么谁在里面一目了然。他驻足观望了一会儿，只能听到水声，声音很小，但他不需要太多东西去拼凑他脑内的画面，它一直都在。

Rico垂着头不看他，但kowalski很清楚现在谁靠近门口都容易丢掉点什么。于是他离开了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，继续心无旁骛地观看画面向下播放。

那只看门狗确实碍事，skipper身上的盔甲已经足够坚硬，而这是又一层防御。他把手放在金属仪器上，心里在描画skipper的轮廓，深邃而锋利，但是那到底不是苍白的石膏雕像而是软组织，指甲就可以轻易撕裂——但他最想划开的地方还是胸膛。

kowalski睁开眼睛，他的办公桌上有一只黄色的蝴蝶标本在墨水瓶盖上振翅，左边翅膀有些磨损，鳞翅目昆虫的翅膀总是不好保存。他轻轻点着瓶盖，看着黄翅膀上的鲜艳红点遮在黑水上，想到火山的岩浆流下时逐渐熄灭，想到血液鲜活的红与干涸的黑。

他突兀地攥紧了那只蝴蝶，像下了死手要拧断谁的脖颈，松手时只有碎屑飘落。

你应该去死。kowalski在心里说，他没有讲出来是因为一贯的谨慎，它和足够排满书架的知识一样是他在黑暗世界里生存的根基。但是这似乎毫无必要，因为Rico瞪着一双荒漠野兽的眼睛，是又黑又深的枯井，里面只有数不尽的骸骨而没有心。

当时他们在一辆车里，庞大的黑色车身，被改装的武器塞满，沉重得几乎要压塌路面。外面skipper撑着黑伞，海里刚刚沉进去一个人，他在那盯着海面，好像指望对方吐个泡泡给他看。kowalski透过湿漉漉的玻璃望他的背影，直到他转过来，收伞，把水甩在车窗上。

kowalski坐在后排，Rico理所当然地坐在司机位置上，虽然据他所知，精神病患不能考驾照。当然skipper根本不在乎这点，但他仍是有一点担心。副驾驶是车祸中最危险的位置，他看着skipper在心里喃喃。

车开起来了，稳定在癫狂高速，skipper打开音响放一首激烈的曲子，kowalski在黑暗里做唯一的那个系上安全带的人，在经过隧道时交叉手指，心里把Rico比作一只牲畜，蒙着眼睛的驴子，一只疯狗……光线再一次降临时他看着男人占满座椅的结实躯体，突然感到无能为力。

你应该去死。诅咒带着无奈意味，杀死一只强壮而警惕的野兽有多么困难，他再清楚不过，就如同他明明知道Rico在车撞过来时不会左转。